九蛇图腾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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堪布?秦策一怔,心道:看来他就是唐凌的师父了。他以前跟着唐凌来海天寺的时候,并没有见到过这位堪布,甚至连刚刚打架的那三个年轻喇嘛也没有见到过。

堪布轻轻地点了点头,然后看向秦策:“你来海天寺做什么?”

“我来……找我的朋友唐凌。”秦策想了想,如实回答。

“阿弥陀佛。”堪布慢悠悠地说,“既然你是小徒的朋友,那么你应该知道小徒的胸口有一个奇特的纹身吧?”

秦策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是蛇,唐凌的胸口纹着一个蛇图腾。”他知道,对一个古老的民族来说,图腾通常被视为吉祥物和氏族标志,是先民用以祈祷安康、兴旺的符号。

纳西族就视蛇为图腾,相信蛇能保佑他们战胜敌人和灾难,驱赶邪恶和疾病。

唐凌的母亲白月烟正是纳西族人,大东巴的关门女弟子。而所谓的大东巴,则是纳西族的智者与最高祭司,集歌、舞、经、书、史、画、医、祭、卦等神职为一身,是东巴文化的继承人。

因此,唐凌出生时,白月烟就在他的胸口上纹了一条骇人的眼镜蛇。

“施主姓秦吧?”堪布似乎明白了什么,双手合十说。

“不错,在下秦策。”秦策连忙抱拳还礼。

“如果秦施主是为了小徒而来的,那就请随我走吧。”堪布轻轻一笑。

“敢问堪布法号?”秦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。

“老衲法号连生。”堪布蓦然回首,语音平和。

“连生上师,唐凌在寺中还好吧?”秦策又问了一句。他知道佛教密宗把德高望重的人尊称为上师。

“秦施主何必多问,等下你见到小徒就知道了。”连生上师低声应道,加快了脚步。

七怪八拐之后,秦策跟着连生上师走进了一处僻静的佛堂。它在占地颇大的海天寺中相当偏僻,如果不是有人带路,秦策相信自己也很难找到这儿。

连生上师伸手在一张的案桌上一拍,秦策便听到“咯吱、咯吱”的一阵声响。

案桌下裂出了一个方形的口子,露出了一条仅供单人行走的地道。

“秦施主,小徒就在里面,你进去吧。”连生上师说着又念了一句“阿弥陀佛”。

秦策对连生上师的话也不再猜疑,低头就钻进了那条地道……

手电是唯一的光源,秦策的鼻孔里充满了湿气,以及古老、腐臭的泥土味儿。

他在这样的地道里摸索着前进了四五分钟,就看见一个大概有二十几平方米的狭小空间。空间的石拱顶上呈现出一种灰白色,而墙壁则显得光滑潮湿。

一个男子蜷缩在角落里的一张小床上,但床边的烛光很淡,秦策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孔。

“秦策,是你么?”床上的人听见外面有响声便马上坐了起来。

秦策心中一酸:听声音是唐凌的,但声音中带着憔悴和无助,像是受尽了折磨。

“唐凌,是我。”秦策边说边往小床走去。

“我就知道是你,除了你,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。”唐凌欣慰地说。

到了床边,借助于微弱的光线,秦策终于看清了唐凌的样子:他面容苍白,胡子拉碴,整个人都瘦了一圈!哪里还有以前的热情和活力?

“唐凌,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?”秦策心痛得无以复加,不禁失声大叫起来。是的,早在云南讲武堂学习的时候,两个人就已经是同窗好友,后来又一起上过战场,在硝烟纷飞中存活下来;因此对没有亲人的孤儿秦策而言,唐凌就是他最亲的亲人。

“不提了,我们兄弟见面,说点高兴的,呵呵,怎么样,是不是你接手了我的案子?”唐凌强打起精神,露出了他惯有的顽皮笑容。

“不错,我两天前回到昆明,卢司令已经让我全权负责你的案子了。”说到这,秦策顿了顿,“我告诉你一个消息,这次卢司令急着召我回来破案,主要是因为法国人逼得太急了!本来龙长官要向法国人买一批军火,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,军火交易也被搁置了下来。”

“龙长官就是龙云吧?卢汉虽然是司令,但云南省的军权实际上掌握在龙云手里。”唐凌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这件案子关系到了龙云和法国人的军火交易,上面给你的压力肯定非常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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