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一玉龙雪山（1 / 2）

叶灵微微一笑，敏捷地纵身一跃，已然端坐在了赤马背上。

“看来你家的马也好色。”秦策饶有趣味地看了唐凌一眼，便也翻身上了另一匹骏马。

“你说的是什么话嘛，人家叶小姐是女中豪杰、巾帼英雄，是她凭着自己的御马功夫征服了烈马，哪里是马儿好色。”

唐凌这句话倒很让叶灵受用，美滋滋地故作姿态道：“哪里哪里，唐少太过誉了。”

就这样，秦策四个人带着壮壮出发了！他们一路纵马驰骋，倒也意气风发、激情飞扬……

赶了大半天，四人才发现前方山路边有一家肉包子铺，正飘着袅袅的炊烟，如此诱人。

唐凌跳下马，拍了拍壮壮的脑袋：“你饿了吧？”

壮壮“呼呼”地喘着气，通灵地蹭着唐凌的靴子。

秦策三人也跳下马，在包子铺的一张桌子边坐下。

唐凌一边走进包子铺，一边对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说：“来十个大肉包子。”

“来了！”老板娘扭着腰给他们端来了十个肉包子。

叶灵立刻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，边吃还边舔嘴唇，完全不顾形象了。

唐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，不但没觉得她不文雅，反而觉得她很可爱。

唐力跟老板娘搭讪说：“老板娘，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

老板娘媚笑着：“我们这里是莫家村和雷家村的交界处，再往北走就是玉龙雪山了。”

“太好了！”秦策一听，用力地拍了拍唐凌的肩膀。

“哎，好什么好？这地方可真不太平！不久前这两个村刚发生了一场械斗，最后是莫家村赢了，现在正要从雷家村的战俘里挑选出几个精壮的押去祭天呢。”老板娘耸了耸肩。

“杀人祭天？”秦策四人都怔了怔。

“对啊，这还不是为了来年有个好收成吗？”老板娘若无其事地说，“这是一种古老的习俗。”

唐凌耸肩而笑，然后拿出了白月烟留给他的东巴匕首，用放大镜仔细地瞧了一会，便拍拍秦策的肩膀说：“我们走的路没错，地图上说了，要去那个古城，必须经过这莫家村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秦策满意地把包子都塞进了嘴里。

吃完之后，秦策四人便又上路了……

他们走了一程，就看到了一块空地。空地的中央竖立着三个叠放在一起的大铜鼓，鼓面装饰着光芒四射的太阳纹，而鼓身上则刻着各种人间生活的场景：耕田、狩猎等等。

五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被捆绑在空地上，估计是雷家村的战俘。而周围则站满了围观的人，男女老少都有，估计是莫家村的村民。

主祭的巫师是个丰满的妇女，头发梳理得平整光洁，在颈后束成发髻，身上穿了一件对襟无领的及膝长衫，通身珠光宝气。

在她的指使下，五个战俘的头颅被依次砍下，放在一个刻着银蛇的祭器中。

女巫师把祭器中的血液倒入田地，并高呼：“农业女神‘干木’，我们已经向您送来了祭品，请您赐予我们来年的丰收吧！”

随即，围观的莫家村村民发出欢呼，一些年轻的男女还手拉着手地走进了田地边的桑林中。

“你知道他们去干吗么？”唐凌故意问叶灵说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叶灵的头已经低下了，脸颊绯红一片，事实上学民俗学的她并不是完全都不知道。

“他们去野合！这一带落后得很，所以也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观念。”唐凌哈哈大笑起来，还看了秦策一眼，“和用活人祭天一样，这些落后的蛮族人认为在桑林里野合可以促进来年的收成。”

“得了，唐凌，要不你也跟着他们去野合算了，你的私生活乱得跟蛮族人差不多了。”秦策逗他说。

“那不行，蛮族人也是有规矩的。”唐凌毫不介意地说，“我不是他们村的，如果我去搞了他们的女人，就会被他们杀死的。”他一扬马鞭，赤马便载着他飞奔出去了……

到了第三天，四个人便看到前方云烟袅袅，霞光辉辉，高耸的雪峰皎洁得如同一个出尘仙子。

“阿弥陀佛，是玉龙雪山。”唐凌夸张地喊道。

“好一个殉情圣地。”秦策喃喃自语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无情的人，二十三年了，居然无法对任何一个女孩敞开心扉。

“唐少，我很累，我们可以休息到明天再爬山吗？”叶灵看着雪山，疲惫不堪地说。壮壮也“呼呼”地喘着粗气，已经累得不行了。

“当然可以，你睡帐篷里好了。”唐凌跳下马，从马背上拿下了收成伞形的帐篷，把它撑开。

“如果我睡帐篷的话，你们怎么办？”叶灵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
“我们三个大男人，地上躺一下就可以了。”唐凌往秦策胸口捶了一拳，又看了唐力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