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小楼之战(2 / 2)
中国经过几次民族大融合,所谓的融合,就是文明与当地土著的交战血泪史,当所谓的文明取得胜利的时候,做出的举动,往往是更加疯狂的。
由于蒙古这匈奴巨多,那残暴的名声已经根深蒂固,所以中原人做出了更加残暴的事情,那就是屠族。
历史已经不能考证,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反正那内蒙的草原上,从此多出了一顶帐篷,一顶鲜血淋漓,由人皮组成的蒙古包。
再后来,蒙古包消失,有人说蒙古包中闹鬼,被烧掉了,更多的人说,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这蒙古包连同里面的人,一起诡异失踪。
之后有人说见过这个蒙古包,在草原上,在风雨夜里,只不过,见过这蒙古包的人,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陈捷说些话的时候语气很轻,但是能听出他的压抑,什么是历史,我们看到的那些光辉的大一统,背后什么什么,背后都是怨恨,也只有怨恨,才能跨越千年,随着那一顶蒙古包,像是幽灵一般在草原上出没,用鬼魂最恶毒的诅咒,诅咒一切汉人……
历史是什么,历史都是被掩盖的赤裸裸的真实。
癞皮狗在陈捷怀里被蹂躏的不像了样子,但是听完这话后,也放弃了反抗,叹了口气,道:“过了这么久了,那怨恨还不会散么?”
陈捷认真的捋了捋癞皮狗的毛,道:“杀父仇,夺妻恨,亡族怨,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,你别忘了当初他们灭的是什么族,是萨满,是这世界上最古老的巫族之一……”
陈捷的话像是重锤,一下下的砸在我们三个的心上,老癞皮狗受不了,惨叫一声,挣扎着跳到了地上,道:“那,老子是不是还中着诅咒?!”
陈捷见到癞皮狗走了,弯腰下去,想要继续抱起它来,可是癞皮狗被他折磨的毛都掉了几把,所以拼命的往后缩,陈捷道:“是啊,你们还中着诅咒。”
我想起在蒙古包里面,那诅咒分成了两拨,陈捷进去后,好像是替我们说了什么话,那一众鬼物才开始改了口。
我问陈捷,陈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道:“本来我想着,他们看着我也算是萨满的面子上不诅咒你们的,可谁知道,他们还是诅咒了你们。”
赖皮狗声音有些颤抖,道:“啥,啥诅咒?”陈捷反问道:“还有什么诅咒能比的上造畜吗?”癞皮狗沉默,随即癫狂的笑了起来。
后来我们也知道那蒙古包中最后的女鬼对我们的诅咒是什么,有些耳熟能详,死无葬身之地,求情之后的诅咒还是如此的恶毒,要是不求情,那诅咒会是如何?
我有些不能想像了。
至于内蒙孙家,萨满也没有多说,只是说听过这个家族,但是家族行踪不定,具体位置也不知道在哪。
萨满对我们的遭遇表示同情,但是我们还算好的了,其他的汉人,见到那些蒙古包,早就挂了,至于我们还有一个缓冲的时间,至于这个时间是多少,或许等我们死的时候才知道。
萨满对癞皮狗的遭遇很感兴趣,他抱着癞皮狗在楼上嘀咕了一晚上,把我和赶尸匠撵了下去,由于又累又疲,我将身上那有些渗人的棉衣脱了下来,扔到了房子外面,找到一个椅子,打起了瞌睡。
这一觉睡的不舒服,梦里又是梦到自己被鬼勒住脖子,又是梦到那残疾人冲我阴森的笑着,到了最后,我居然梦到了程妞胸口嫣红,像是樱花般在我面前瘫落,凄美死去。
我猛然惊醒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发现已经的天空东面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赶尸匠不知道去哪了,我走出小楼,发现赶尸匠蹲在远处的小河旁边,不知道在干什么,昨天晚上天黑没有看见,在这个小村子的后面,那苍茫连绵的山体,像是一条巨龙盘卧,这里,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阴山了吧。
凑到赶尸匠身边,我看见他正盯着河水里面的鱼发呆,这河里的鱼真肥,放眼望去,全是青白色的三斤多沉的大鱼,而且呆呆的,似乎不怕人,我心里一动,那馋劲又上来了,挽起袖子想要下去抓。
身后慌乱的脚步声让我不得不停止了动作。
转头过去,看见一个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妇女焦急的朝着我们跑来,我脸上一阵发烧,这鱼不是人家的吧,我这想偷鱼被人抓住了?
最终女子并没有冲我们冲来,而是朝着那个木头小屋跑去,嘴里叽里咕噜,哭喊起来,说的话跟昨天晚上听见的那女鬼说的话差不多,不过显得没有蒙古包中的鬼魂话古老。
萨满陈捷听见那女子哭喊,抱着癞皮狗钻了出来,他表情有些凝重,用当地的话跟那女子交谈,女子说到一半,那泪珠子就簌簌的往下落下来。
萨满突然转过头来,对们两个喊道:“我要去村子里一趟,你们自便啊!”说着抱着癞皮狗就往前走,有外人在这,癞皮狗不敢叫唤,只是疯狂的挣扎了几下,但是换来的是萨满陈捷温柔似水的抚摸,看的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其实我心里清楚,同样是巫师,萨满对这造畜巫术很感兴趣,说不定癞皮狗就能在他这消除了这造畜孽债,如果那样,我们在这停留一段时间,也不枉费。
我和赶尸匠跟着陈捷往前面走去,这个村子很古老,现代化的春风并没有吹到这里来,虽然不是蒙古包,但都是那种土胚石头房,低矮,陈旧,时光的痕迹很重,有些地方,看起来鬼气森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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