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永恒的守护(6)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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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迦勒和迦斯是同一个人?天方夜谭吗?我怔怔的回不过神来。

“就像莉莉丝和东方晓一样,迦斯也只是我的分身,我将自身最为懦弱无能的情感分离出去,塑造了迦斯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?你在撒谎!”巫马火野尖叫。

“什么依凭,什么附身,真是可笑,叫作迦斯的那个人,从来都只是从我身体里分离出去的那一部分无用的垃圾,如今收回这个身体,也是理所应当。只不过那个笨蛋真的笨得彻底,他竟然以自愿还回身体为代价,只为换得与你五年后的十日相聚,是不是真的很无可救药?”米迦勒看着我微笑。

我怔怔地发呆。

那一日,在街头相逢,他笑着将我拥入怀中,他说,我的晓晓长大了。在那样一个温暖得不可思议,带着淡淡清香的怀抱中,我却嗅到某种哀伤的味道。可是,当时的我不曾在意。我只是担心他会再次丢下我,再次莫名的消失,我需要一个承诺,于是我问他,你不会再悄悄走掉吧?在那薄薄的镜片下,那双深邃的灰色眼眸里有过一刹那的恍惚,他微笑着回答我,当然不会。

那一晚,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过我脸颊。他问,晓晓,睡了吗?我闭眼不语。

然后,眉心一暖,他的唇轻轻吻上了我的眉心,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。

眼前模糊了一片……

迦斯,我的迦斯,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。

在被钉上十字架之后,在被审判之后,已无力再回到我身边的他,献上了自己的躯体,就为了换回与我的十日相聚。

巫马火野失神地被困在那一团白色的光芒中,面色凄惨绝望。

宗教裁判所的所长都是从小培养的,那样严酷的训练,她从五岁开始便要每天面对。只有迦斯,只有迦斯会帮她,只有迦斯会对她好。那样好的迦斯,那样善良迦斯,居然从来都不曾存在过?

眼看着巫马火野缓缓消失,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。

“住手。”冷不丁地,一道黑色的火焰打着旋儿直扑向巫马火野,弹开了那一层白色的圣光。大魔王撒旦出现。

“晓晓,你没事吧!”洛特夸张地叫着,出现在我身边。

“这个女人的幻术很厉害,刚刚我们都被她骗了。”手持水晶球的董家恩牵着乌桑的手走了过来。患难见真情,他们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呢。

“解咒。”撒旦看向巫马火野,冷声道。巫马火野笑:“不可能,此咒无解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撒旦点点头。我诧异,这个家伙这么好说话?

他抬手,掌心出现一只精致的小玻璃瓶:“进去。”巫马火野惊叫一声,被收进了瓶子。

“放我出来!放我出来!”巫马火野化为一团黑色的雾气,连五官都分辨不清,她在那个小小的玻璃瓶里尖叫。

“既然只要你还在,她就会无恙,你就准备在这里永远待着吧。”他将瓶口塞住,淡淡说着,将那玻璃瓶放入怀中,贴身收藏。

洛特吹了声口哨:“小阳阳你真酷。”

侧头,我看向米迦勒,心里有什么东西成了空空的一片:“迦斯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,在你眼中,他可能只是你的一部分,一个无用的人类。可是,偏偏那一份在你眼中最为懦弱的情感,给了我最深的温暖。无论他是否是一个真实的存在,至少,在他将我从垃圾堆里抱回家时,他是真实的;在他教我说话走路时,他是真实的;在他为我甘心被钉上十字架时,他是真实的。在东方晓的心里,他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。米迦勒是神的御使,是神之一族的指挥官,是传说中六翼天使,迦斯从来都只是人类,他赐予了东方晓新的生命,新的灵魂。米迦勒和迦斯,从来都是两个不同的个体。所以,千万别再说你就是迦斯这种话。”

看着他,我的声音冰凉彻骨,米迦勒始终不曾看我。

“巫马火野已受到惩罚,从封印下逃出的魔物也已经消失,不会再有灭世之劫。”

淡淡说完,他消失在空气之中。

当晚,大摆庆功宴,庆祝女王陛下收回魔界的统冶权,魔族女王的传奇又添了一笔华丽丽的色彩。

群魔乱舞,热闹非常。小山喝得面红面赤,奥兰多也抱着一个小酒壶喝得醺醺然,乌桑和董家恩不知道躲到哪里说悄悄话去了,洛特依然花蝴蝶一般在众魔族美人之间周旋,左拥右抱,不亦乐乎。

“尊贵的女王陛下,在下是否可以敬您一杯酒?”一个优雅温柔的声音,我侧头一看,是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。不可否认这实在是一名美男子,并且美得有点惊人,见我看他,他轻晃着水晶杯中的液体,笑得更加优雅。

冷不地,从我身侧伸出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,那手适时地接过酒杯,我回头,竟然是洛特。

“陛下从不饮酒。”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那群花蝴蝶之间脱身的,劫住酒杯,便面无表情地仰头一口全都送入自己的口中。我怔了怔,这个场景何其熟悉,只是当初为我挡酒的那一个,是闻人白。

“执政官好酒量,既然如此,不如再饮?”那男子高声笑道。我想起那时闻人白因此被强行拉进了拼酒的队伍,然后冷颜拼酒,心里便是一阵剧痛。

可是洛特才不是闻人白,他笑眯眯地抬手指了指,“噗”地冒出一团烟,烟雾过后,我眨了眨眼睛,美男子不见了。

“呃?他去哪儿了?”我左右看看,奇道。洛特笑眯眯地指了指地上,我低头一看,满头黑线,地上有一只蟑螂小强……

刚刚那个美男子的原型?美男=小强?这个差距,也太令人失落了吧。

一脚踩扁小强,洛特看着我,苦口婆心地道:“晓晓啊,你可不能再拈花惹草了。”我黑线。

“执政官大人。”身后美人一声娇啼,洛特立刻华丽地转身,笑眯眯地迎了上去。我继续黑线。

拼酒的继续拼酒,左拥右抱的继续左拥右抱,我看着越来越热闹的大厅,转身出了城堡。

爬上城堡最顶端,我站在离月亮最近的地方,做了一件很傻很恶俗的事,望月!

“老板,我想回糖果屋。”感觉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着一个人,我轻轻开口。“那就回去吧。”身后,微生阳淡淡地道。

我回头,趴进他怀里嚎啕大哭。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吱声,任由我哭了个过瘾。

摩文说,我是他见过第一个会流泪的血族。其实他错了,我是眼泪最不值钱的血族。因为心底荒凉的疼痛,我必须用泪水洗刷,否则漫长的生命,我无法面对。

听说我要回锦绣糖果屋,洛特第一个表态要一起回去。

“你不是说魔界四季如春,美女多多吗?”我看着他,懒懒地问。

“没有晓晓,四季严寒,没有晓晓,美女也无颜,没有晓晓……”我忙制止他的长篇大论,在微生阳发飙前点头同意他一起回去。

小山和奥兰多留在了魔界,乌桑因为董家恩决定去人界。

锦绣糖果屋重新开业以来,生意有增无减,日日爆满,可是乌桑最近的心情却是不佳。

原因是董家恩今年芳龄已是二十有六,父母抱孙心切,便天天逼着她相亲,当然乌桑是不能去见家长的,他是地下男友,见不得光。因为董家恩的父亲是驱魔人,让乌桑去见他们岂不是等于送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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