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初见 (2)(2 / 2)
“哦?”他有点出乎意料的看着我,然后又得意的说:“少爷我对律令虽说不上熟,但对付你们,倒也不在话下,你且说。”
“好”,我心里想,你就等着吧,我声音更甜更婉的说:“小女子听到过一个案子,不知该怎么办好,要请教公子了。”萧靖江看着我,一幅要说话的样子,我悄悄的一扯,他看了我一眼,便骨都了嘴不言语了。
“一家主娶二妇,正房生一男,次妻无所出。次妻性妒,常设计陷害正房。一日,次妻将泻药放正房粥碗内,想看她笑话。不料,家主想多吃粥,便将正房碗内的一同吃下。恰家主身子正弱,因泻药而体虚致死。儿男不忿,竟将庶母打死,请教公子,此案该如何断?”
“噫,”那个轻狂绿少年沉吟了半晌,“依我大宋刑律,谋杀母亲为以下犯上,合该凌迟处死。但该男为自己父亲报仇,如按凌迟,似亦有违德之要义……,委实难决。”
我不说话,冲着萧靖江悄悄的一笑,又伸了伸舌头,没想到却被那绿衣少年瞧见了,“哼,你这野女子,哪里编了这么个糊涂案,你倒是说说,怎么个解法儿?——怕是你也说不出吧?”
“这位公子,小女委实不敢。不过,公子说小女子说不出,若小女子说出来了,你又当如何?”
“哼。”他甩了袖子,头昂向了天。
我撇了撇嘴,一拉萧靖江,“我们走。”
萧靖江还有些犹豫,我一瞪眼,一拽他,正准备走,那绿衣少年叫道:“你别走,你快说,怎么个解法儿?”
“一个小案子,这也是难的?”我学着他的口气回了过去,“小女我只上过几年学,不像我身旁的这位公子饱读诗书,但是,此案我倒听到一个解法。庶母与子间本无血缘情分,亦本不为母子,母子相称,全因父亲。今庶母亲手弑父,父已死,母子情分顿消,故该儿男杀死庶母,只应按普通杀律处理。”
我嘻嘻笑着,总算报了个仇,以为了不起?他骨碌转了转眼睛,忽然莫名的笑了,“让你钻了空子。”
我不甘示弱的说:“公子不也是钻了空子?不过,公子也算聪明了,若刚才引刑律按凌迟处置,只怕……”我轻笑了一下,不往下说。
“想必我如果真那般断了,你定会因此羞辱我,以报他对我之败!”
还挺有自知之明,不过,你反正输了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我不理他,拉了萧靖江要走,一个黑衣打扮的家奴不知从何处出现,跪在那绿衣前面说,“少爷,老爷已等待多时,请少爷回转。”
少爷闻似未闻,只继续对我说,“你这狡狯儿,再狡狯也是个流浪儿,若有个正经身份,也才配和少爷我说话。至于他,”他极轻蔑的扫了一眼萧靖江:“眉宇之间,毫无男儿轩昂豪气,也不过尔尔。”说罢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我在后面赶了一句,“尔尔复尔尔,总比眼睛长到头顶强,走路是要跌跤的。”
绿衣住了住,没有回头,继续前走。我偷偷的瞄了一眼萧靖江,他满脸通红的杵在那里。我也一时尴尬,不知说什么。
好半天,萧靖江淡淡的说:“走吧,该回去了。”我们一前一后沉默的离开了后山,他说要回家,便走了。
我一个人在寺里溜达,见寺院当中停着一乘官轿,几匹骏马,一些下人模样穿梭其间。我打听了寺里的小和尚,说是一京官携家眷来寺里进香,我游荡一圈,便又回了柴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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